【松田阵平中心向】母亲
致死量造谣
ooc预警
警校组全员存活if且含量较高
祝食用愉快ww
松田阵平似乎从不提及他的母亲。
警校生活步入第六个月，降谷零他们五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五个人周末约着吃饭，聊天途中松田阵平收到了短信说要出去拿东西，好半天没回来，因此剩下四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了松田阵平身上。
“说起来，松田是不是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母亲？”降谷零突然提起。
诸伏景光拿着啤酒杯偏头回忆了一会儿，“是呢，好像甚至连父母这种词都没说过？只提过他父亲吧。”
连带着伊达航面色也沉重起来，他看向萩原研二，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小心翼翼：“松田他母亲……”
萩原研二哑然失笑：“你们在想什么啊！只是因为小阵平他妈妈和松田叔叔离婚多年，后来又移居国外，很少和小阵平相处而已啦，就连我也只在小学的时候见过她几面呢，是个大美人哦。”
“什么大美人啊……”松田阵平一边提着个暗青色礼物袋走进来一边吐槽，满脸写着“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显然是听见了。
三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唯独萩原研二语气依旧轻快：“诶——小阵平居然不这么觉得吗？明明你和伯母长得很像吧。”
松田阵平坐下时斜了他一眼：“我和老妈明明只有眼睛长得像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看过松田丈太郎被捕时的那篇报道，因此很是肯定地点点头，松田阵平和他父亲的脸起码有七成像，唯独眼睛不像。
不过松田阵平觉得也不能怪萩原研二，毕竟……“你和我妈上一次见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吧？记不清也正常。”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接话：“而且你确实不怎么提起伯母嘛。”
松田阵平语气平平，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你们没问啊。”
所有人：……
所以还成我们的问题咯？
无语半晌，降谷零首先憋不住好奇，开口问道：“那松田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呢？”
松田阵平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礼品袋，思考了一会儿：“是个自我、傲慢又幼稚的家伙。”
降谷零：“……松田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松田阵平：“哈——？”
松田阵平对他母亲橘雪子的记忆是从电风扇开始的。
“啊……是小阵平拆掉的第一个电器吧，我记得你以前有说过。”
“嗯，当时是老妈带着我一起拆的。”
松田阵平想，他当时三岁还是四岁来着？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他怒气冲冲地从幼儿园回来，推开门发现他老妈橘雪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客厅，听见声响头也不回，懒洋洋地招呼他：“回来了？”
松田阵平绕到她面前，这才看到橘雪子面前摆着的是家里的电风扇，橘雪子随意转转手里的螺丝刀，抬头望他一眼，被逗笑了：“哪里来的小马，出了这么多汗，脸也通红，纸在桌子上，自己擦擦吧。”
松田阵平一边擦汗一边叭叭告状：“老妈！今天我听见别人说你坏话。”
橘雪子不以为意，随口敷衍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在说我坏话呢？”
松田阵平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一般来说正常人第一反应应该都是问谁说了些什么坏话吧？思路被打断，因此他再开口说话时几乎是机械地复述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话：“他们说松田家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肯定迟早会出轨。”
他那时候真的理解这些词的含义吗？应该是不理解的，但是其中恶意昭然若揭，而松田阵平又天生过于敏锐。
橘雪子叹了口气。不改姓、不交际、深居简出，不过是她的个人选择而已，而且她丈夫也同意了她的选择，怎么就能上升到对她道德品质的诋毁了呢？她明明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呢。
她示意松田阵平坐到她腿上，摸了摸他的头：“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会觉得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吗？”
松田阵平急急抬头反驳：“当然不会啊！他们又不了解你，凭什么乱说啊！”
橘雪子望进他清亮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以后也要继续保持哦。无关紧要的人的胡言乱语，就让它们见鬼去吧！”她顿了顿，拿出一把对于现在的松田阵平来说还有些过大的螺丝刀放到他手里：“我们不说那些了，你不是之前就很好奇风扇的内部结构吗？今天它刚好坏了，我们一起来拆开它吧？”
当天散落一地的零件和橘雪子温柔的目光，就是他对机械真正感兴趣的开始。
“……所以你们就真的直接上手了？”
“金毛大师你什么意思？”
“不……我想Zero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说让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这些还是有些危险吧？”
“我老妈是东都大学工学部的毕业生啊，那种程度完全没问题啦。”
“诶——？！”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好失礼。”
“咳，咳嗯，只是，感觉你父母有点……不搭边？”
“哇哦，小诸伏在转移话题呢。诶——小阵平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事实哇。”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拱火，萩。装无辜也没用。不过这个问题的话，我小时候也问过他俩，结果两个人给出的答案完全不同。”
松田丈太郎对橘雪子是一见钟情。
当时他二十来岁，跟着父亲去拜访朋友。
那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满目白雪也显得晶莹可爱。松田丈太郎抬头的时候正好望见那位靠在二楼阳台上抽烟、有着一双清亮凌厉的凫青色眼睛的女士。他父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那是橘雪子，我朋友的侄女，去年从东大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很厉害吧？最近她家里好像在给她安排相亲。”
而松田丈太郎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被阳光晃得眼睛生疼也不肯眨眼。
……他是在雪地与日光中偶遇了雪女吗？
松田丈太郎屏住了呼吸。
橘雪子给出的版本就现实得多。
她从小懒散，也没什么进取心，但是天性聪颖，考上了东大工学部，同样的，虽然最开始没什么兴趣，但是学得很好，最后也从中获得了一点乐趣。直到步入职场之后被复杂的人际交往压得喘不过气来，又被亲戚说三道四，烦不胜烦，因此父母说要给她安排相亲时她半推半就，只说自己不想改姓也不想有过多的人际交往。没想到真的有人答应，因此约着见了几次，觉得还不错，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
“感觉已经能理解为什么会离婚了。”
“Zero……”诸伏景光扶额，虽然松田完全不介意但是身为朋友还是多少注意一点啊！
“没事，景老板，Zero说的是实话，他们本来也不合适，思维根本就不同频。”
太潇洒了啊松田！
很难说松田阵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父母不合适的。
或许是从他接触推理开始。
橘雪子给他读睡前故事从来不考虑什么故事是适合小孩子听的，橘雪子最近看什么就顺便给他读什么，比起机械制造理论、计算机原理、社会学概论之类专业性很强的书，福尔摩斯探案集已经是橘雪子读的书中趣味性最强的了。
显然橘雪子本人也这么觉得——她经常读着读着就没声儿了，完全沉浸在了十九世纪伦敦的雨雾中 。第一次听得正入迷结果突然中断时松田阵平还会提醒她，后来次数多了连无语几秒钟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就裹着被子翻身自己睡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再让橘雪子陪着他读——没办法，年龄太小，认字不多。
橘雪子发现他对侦探小说感兴趣以后去书店询问了店员的意见，买了很多“适合儿童的推理故事”。总之，谢天谢地，松田阵平终于有了更符合他认知水平的读物。
然而对于小孩子来说，游戏和玩具一向更具吸引力。
当然了，橘雪子也乐意跟他玩侦探游戏，感谢松田阵平年纪虽小，但是脑子还算好用，让她不至于太过无聊。
而她尤其喜欢暗号，无论是设计暗号还是破解暗号，对双方来说都是打发时间的利器。
……扯远了。
比起橘雪子，松田阵平的活动范围都更加广泛。他喜欢和老爸一起去拳击馆，虽然本人毫无自觉，但是漂亮柔软的脸蛋和在这个年纪还可以被夸赞是率真的性格无疑让他获得了他人的诸多喜爱。
拳击馆的大家彼此熟悉，性格又比较大大咧咧，总是七嘴八舌地谈论起家长里短。他们也从来不避着松田阵平——大人们似乎总是会忘记他们小时候的敏锐。
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松田阵平十几岁时和橘雪子谈起过他们的婚姻。两个人对坐，眼前像是出现了往日时光的绘卷，松田阵平往虚空一点，笃定道：“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拳击馆里的人来来往往，哪怕是让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来讲，能脱口而出的名字也不下十个，而与他相熟的大人们都各自有着不同的情感经历，松田阵平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将他们和自己的父母一一对比，发现自己的父母并不亲密，比起夫妻，更像是熟悉的室友。
一家三口的亲子时光里，橘雪子和松田丈太郎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松田阵平认真数过，周末他在家时，橘雪子和松田丈太郎每天单独的聊天基本不超过三十句，可见确实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松田阵平从不怀疑他们对他的爱，但是也没有人说父母必须相爱吧？
松田阵平见几个同期神色微妙，欲言又止，自顾自地讲下去。
“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大概是他们正式离婚之前的半个月之前的那天傍晚，夕阳如血，橘雪子靠在家门口抽烟，见他回来了，沉默地灭了烟，散了散烟味，才牵起他的手上二楼书房。
松田阵平踮起脚，看到电脑亮着，书桌上凌乱地摆着一堆英语原装书籍。
他心里有了猜测，却只是问：“最近武器研究不顺利吗？”
橘雪子在这几年迷恋上了武器研究，虽然基本都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却乐此不疲，几乎快要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橘雪子抓了抓头发，咬着嘴唇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捏住他的肩膀，嘴张了张，又半晌不出声。
松田阵平望着她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凫青色眼睛，里面的痛苦和对他的爱一览无余。他以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平静开了口：“你和老爸准备离婚了吗？”
橘雪子肩膀一下子塌下来：“……你怎么知道？”
“你想去美国读博？”
“……你怎么知道？”
“笨蛋老妈。”
松田阵平伸手抱住了她，任凭橘雪子此生唯一一滴眼泪流入他的心脏。
第二天松田放学了照例先去拳击馆练拳击，然后和松田丈太郎一起回家。松田丈太郎牵着他的手，沉默不语。
眼看着都快到家门口了，松田丈太郎才蹲下来平视着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不太耐烦地打断了他老爹突如其来的忧郁：“你们要离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没意见。”
松田丈太郎哑然，怅然地笑起来：“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明，一样潇洒。”
离婚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橘雪子和松田丈太郎坐在他面前问他想要跟谁一起生活。
松田阵平眨眨眼：“萩也在这里呢。”
哦，萩原研二，一个开朗可爱的小朋友。阵平的同班同学，或许已经可以称之为好友。之前和阵平做过同桌，橘雪子去参加家长会时萩原家的母亲还向她道谢，说谢谢松田修好了研二的玩具。
松田阵平这几年推理能力和拆装能力与日俱增，放学后去拳击馆练练拳击，一到家就往书房或者卧室里钻，去上学还不忘往书包里塞两本侦探小说，要不是很多模型真的很不方便带，橘雪子和松田丈太郎都怀疑他还会再往书包里塞几个模型——毕竟他都已经开始随身揣工具了。
据松田阵平本人说，自从那天帮萩原修好玩具以后，萩原就很喜欢和他找一起聊天，后来还邀请他一起去自家车厂玩。
——松田阵平一听车厂就走不动道了。
“这件事我有印象哦。”萩原研二对着松田阵平wink了一下，模仿起松田阵平的表情：“‘这种程度，我三分钟就可以搞定！’和‘我为什么知道是这里出了问题？这种事情一听就知道了吧？’”
“喂喂！”
“我还以为你和萩原也是不打不相识的剧本？”
“班长！”
“要是二年级就因为打架被请家长那也太糟糕了吧。”
“景老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橘雪子长出一口气，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她知道松田阵平其实有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
归根结底，松田阵平爱她，因此不愿意让她感到被束缚。他同样爱松田丈太郎，因此希望能够长久地陪伴他。
他向来理性又擅长抉择。而且这并不是多困难的选择题，对吧？
她飞往美国的那天晚霞绚丽，烧红了秋日的半边天，正如她飞扬的红色裙摆。
她最后亲了亲松田阵平的脸，“假期记得来找我哦，老妈永远爱你。”然后又站起来，叉着腰对松田丈太郎笑着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拥抱，“再见啦。”
可惜好景不长。
……这么说好奇怪。
但是事实如此——没过多久，就发生了松田丈太郎被误抓的事情。
这之后的事情也不难想象。总之橘雪子的忧虑成真，松田阵平真的开始打架了。
松田阵平如今回忆起来情绪要平和很多：“那些人的脸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能记起来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萩原研二揽过松田阵平的肩膀，笑吟吟的：“但是我一直是小阵平派哦！”
松田阵平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不过我觉得最好笑的事情是，明明我爸妈离婚发生在误抓之前，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妈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出了轨，然后自觉没脸见人就飞到国外去了，一堆我平时都没见过几面的人还借此机会来安慰我老爸，真不知道这群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虚伪。”降谷零做出总结。
松田阵平一脸赞同地和降谷零击了个掌。
误抓事件带给松田丈太郎的打击很大，后来又几乎诸事不顺，松田阵平眼看着他日渐消沉下去，焦躁却无计可施。
直到有一天拳击馆的叔叔阿姨们七嘴八舌地围着他开导他，在他心情好转准备回家时候，两听啤酒被递到了他眼前，松田阵平抬头一看，是之前一直和他爸视彼此为对手的叔叔。
叔叔将啤酒贴上松田阵平的脸，冰得松田阵平一哆嗦，他笑起来：“和你爸爸聊聊吧，我们都还等着他一起练拳呢。”
诸伏景光眨眨眼，笑容柔软轻快：“啊。是松田你那时候说的那件事。”
萩原研二也想起来：“是这件事啊。”
降谷零：？
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萩原就算了，Hiro你也不准备跟我讲讲吗？
松田阵平喝了口啤酒：“不……是那之后了，那时候已经证明了是误抓了。”
诸伏景光温柔地看向松田阵平：“遇到了很温柔的长辈们啊。”
“是啊。”
降谷零也听明白了，大概是在说松田丈太郎被捕期间拳击馆的长辈安慰松田之类的事情吧。
当时松田阵平气势汹汹地把啤酒砸到茶几上，松田丈太郎有些迟钝地抬起了头——然后迅速把两听啤酒都揣进怀里，“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松田阵平噎了一下：“……我俩聊聊。”
松田丈太郎好笑地拍拍他的头：“臭小子，明明才和豆芽一般高，还装起大人来了。”
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们都说你水平肯定下降了，都跃跃欲试准备打败你。”其实纯属胡编乱造。
松田丈太郎和拳击馆的众人相处的时间比松田阵平的年龄都长：“臭小子，编排长辈是吧？来今天我俩先打一场，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退步。”
松田阵平把松田丈太郎虽然不打算再做拳击手，但是状态明显好转的事情告诉橘雪子的时候，橘雪子的关注点在于：“你俩又背着我喝酒？”
“呃老妈萩来找我玩了我先挂了。”
“……你们三个这是什么眼神。”
“只是没想到萩原居然也给你当过挡箭牌。”伊达航挠挠头。毕竟他对这对幼驯染的刻板印象就是两个人闯祸但是松田挨骂。
“诶嘿！”
“你还骄傲上了是吧。”松田阵平半月眼。
降谷零关注点则与众不同：“没想到伯母居然意外是个很有自制力很严格的人。”
诸伏景光倒是很容易就理解了幼驯染的脑回路：“因为酒精摄入过多会影响神经还有手部稳定性吧，对他们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工种是很致命的。”
降谷零不由得感慨：“松田你倒是多跟伯母学学。”
“我是个宽于律己的家伙还真是对不起啊。”
这么说着结果脸上毫无悔意呢，松田君。
松田阵平假期的时候会去美国跟橘雪子一起生活。
橘雪子在美国读完博后就入职了本校的研究所，和官方也经常有一些合作。她的工作算得上相当繁忙，有时不太顾得上松田阵平，又实在担心他，因此经常带着他一起去工作。
松田阵平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对爆炸物逐渐起了兴趣。
“当初小阵平说要去研究爆炸物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呢。”萩原研二紧接着又说：“不过之前第一节射击课的时侯你们也吓了我一跳呢。”
三人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的应对明明很完美吧？”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你们反应太平淡了啦，我当时还怀疑过东京治安条件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普通同学都对枪械和炸弹见怪不怪。”明明他们在东京读书的时候好像没遇到过什么事件啊？
后来破案了，不是东京治安有问题，而是他们五个人生经历各有各的精彩。
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五个人一时相对无语。
“话说松田，你刚才拿回来的那个暗青色袋子是？”
“我老妈来这边出差，顺便给我带的礼物。不过现在估计她已经上飞机了吧。”
“所以刚才的短信？”
“嗯，是暗号。”
等等。
有必要这种事情也用暗号沟通吗！
“连每次搬家之后都要我解暗号才能知道家里的地址，你们以为呢。”
提起这个话题的降谷零有些遗憾：“那岂不是刚好错过。”
松田阵平调侃他：“你在遗憾什么啊，我老妈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女性长辈哦。”
降谷零半月眼：“喂喂。我只是觉得长辈来了连面都不见有点不礼貌。”
萩原研二一脸感动：“我们小降谷果然是非常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在降谷零发火之前，伊达航及时接过了话头，沉稳如山的男人注视着眼前四个同期，说出的话无端让人信服：“不过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对吧。”
警校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大家对各自的未来都有所规划。松田和萩原答应了爆炸物处理班的邀请，伊达航自己应该是会去搜查一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没说，估计是什么不方便透露的工作。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第一次见到橘雪子本人的情况会这么……尴尬。
警校毕业八年之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卧底归来，和同期约定了聚餐，结果刚进餐厅就听见一声惨叫，达成了史上最速出警传说。
因为伊达航和几年前因伤调任的萩原研二才是搜查一课的，其他三个人就落后他们几步，自觉关了门、负责警戒。
初步判定有三位嫌疑人。
在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准备开始询问第一位嫌疑人的时候，这位染了暗蓝色头发、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士看起来挺疲倦，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旁边那个，就穿蓝色外套的那个男的，他就是嫌疑人。”
“这位女士……”
似乎是误解了萩原研二的意思，女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条理清晰、语速飞快地阐述了她观察到的线索和由此推测出的杀人动机和方法。
等餐厅里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嫌疑人已经开始跪地忏悔了。
女士又打了个哈欠，提着一个黑色的方形工具箱就准备走。
伊达航把嫌疑人拷上，萩原研二对这位总感觉有点眼熟的女士笑道：“感谢您的帮助，不过还要麻烦您和我们去警视厅做个笔录。”
虽然是被迫加班，但好在事情解决得很快，做完笔录出来也没过多久。
那位女士落在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后面慢悠悠地走。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想在外面等候的三人挥挥手：“你们久等了吧？我们现在去吃饭？”
只有松田阵平没动，也没搭话。
说起来……从刚才在餐厅开始松田就一反常态，表现得很沉默。
正在其他几个人感到困惑的时候，那位女士走到了松田阵平面前，挑眉：“米花町特色？嗯？”
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两双相似的眼睛。
这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就不应该了。
几个人虽然都不是第一次见同期的家长了——上一次是伊达航的婚礼，但还是难得感到有些慌乱，像是回到了青涩的警校时期。
橘雪子面对他们的邀请摆摆手：“阵平提前好久就跟我说过今天你们聚会，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们再约吧。”
“结果这次也没能一起吃饭呢。”伊达航感慨。
松田阵平倒是无所谓：“下次约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降谷零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国际交流会要开：“不过橘女士不是不经常回国吗？”按照松田的叙述来看。
松田阵平目光依次扫过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意有所指：“或许是突然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太自我了从而忽略了在意自己的人吧。”
其实是出差。
伊达航看着三个人略显心虚的神情，大笑着揽过松田阵平的肩膀：“松田，你也别说他们了。这不是大家都好好的吗！以后提醒他们注意就好了。”
……你班长永远是你班长。
几个人有些无奈地想，又一同笑起来。
END.
*一点无关紧要的小番外
“话说松田你家庭这个情况你政审到底是怎么通过的？”
“你好失礼。我老爸是被误抓的，我老妈又没有从事什么破坏国家安全的间谍活动之类的，我政审凭什么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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